纽蒙嘉德

[GGAD]晦月 8

“克雷登斯?”纽特轻轻推开门,探入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靠在床头的克雷登斯。

克雷登斯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球,裹着两层被子,尽管他的发烧症状已经痊愈了,但仍然感觉全身发冷,止不住地打颤。

克雷登斯把目光转向门口,纽特蓬松的卷发占据了探进来的大部分,下面只看得到他满是关心的双眼。

克雷登斯胡乱地点点头。

“你好,斯卡曼德先生……纽特。”

纽特的眼睛弯了弯,他整个人从门缝里挤进来,现在克雷登斯看得出来,他在笑——这让他整个人变得异常温暖起来,奇异的,克雷登斯沐浴在纽特的笑容里,感觉到没那么冷了。

跟在纽特身后的是蒂娜,克雷登斯跟她更熟悉些,他也更加感激蒂娜。

“克雷登斯,你还好吗?”蒂娜用温和又宁谧的声音问他,乌黑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也显得十分明亮。尽管克雷登斯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养母的暴虐下可怜无助的孩子,可在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有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这或许是蒂娜这个勇敢强大的奥罗所特有的气质。

“我好多了。”他们两人的存在就让克雷登斯安心不少,他再次开口时,已经不再迟疑与颤抖,就像那纠缠不散的寒意已经停止了一样。

蒂娜和纽特露出欣然的笑容。

蒂娜坐在克雷登斯身边,她温暖的手握住克雷登斯的肩膀,克雷登斯忍不住向她靠了靠,而她坚定的支撑住了克雷登斯。

“邓布利多说你可能需要人陪伴。”纽特坐在克雷登斯对面,他有点弯腰——习惯性动作,让他显得更加不具有攻击性。

“我……我有点震惊。”克雷登斯哑声道,“邓布利多,他告诉了我的身世,那很……”

很什么呢?克雷登斯想着,可怕?可怜?诡异?似乎每一个都对,又每一个都很难形容。克雷登斯感受着肩膀上从蒂娜身上传过来的源源不断的暖意,感谢她让自己有勇气将话说完。

“那很奇特。”克雷登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是一个默默然——”

“准确的说,你身上被压抑的魔法力量催生了默默然,你只是一个默默然的携带者。”纽特打断他道。

克雷登斯摇了摇头。

“不,我……我和其他默然者也不同。”他看着纽特因为惊讶而张大的眼睛,“二十六年前,我——那个默默然杀死了一个女孩,邓布利多控制住了我,他本想救她,但他失败了,他使用了一个他与……他与格林德沃发明的魔咒,那没有成功地阻止我,反而将我……将我更深层次的东西改变了……那个默默然变成了一个婴儿,那是我。”

纽特和蒂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由于震惊而沉默。

克雷登斯没有停顿,他知道自己的勇气可能在任何一个停顿中消失殆尽。

“邓布利多说他与格林德沃研究过默默然,他们的本意是想要拯救默然者……但由于那个女孩的死亡,他们分道扬镳,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邓布利多说他会帮助我控制默默然的力量……但,如果他愿意帮助我……”

克雷登斯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接下来的话不再颤抖。

“为什么当初要送我走?为什么明知我还活着,却不愿意接纳我?纽特,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我应该相信谁?”

 

格林德沃给他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克雷登斯的出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战争正式打响的讯号。邓布利多从克雷登斯身上可以轻易地看出格林德沃的痕迹,克雷登斯渴望被爱,而格林德沃给他爱,轻而易举地捕获了这个孩子,就像当年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邓布利多收入掌心。格林德沃拥有那样的魅力,亲切、美丽,宛如一场幻梦,而坠入其中的人拒绝清醒,

邓布利多倚在门廊,思绪轻易地陷入了二十几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少年,狂妄、自大,从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有着掌握世界的力量,可以轻易决定别人的命运。

多么可怕。

又是多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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