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蒙嘉德

[GGAD]晦月 9

格林德沃坐在飘窗上,他买下了——而不是用更简单的方式清理——现在呆着的公寓。假设邓布利多目前已经因为家庭问题和克雷登斯的事情焦头烂额,格林德沃不想用别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英国的魔法部显然和其他国家一样无能,如果这个时候传出了格林德沃可能在伦敦的消息,邓布利多必然会被那些毫无作为的奥罗们不择手段地挟持着来到伦敦,不能专心一致地在格林德沃为他设置的陷阱中沉沦。

格林德沃为他想象中的邓布利多逗笑了,他对这位老朋友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十几年前,那时候年轻的邓布利多还是个单薄的年轻人,却一个人扛起了全家的——鉴于他的小妹妹的情况,那是个货真价实的“重”担。

“你肯定会喜欢阿不思。”他的姑婆喜气洋洋地道,“他也会喜欢你的,小家伙,你得跟他学学怎么做个不会被学校开除的天才,还有怎么承担起家庭的责任来。”

格林德沃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有点怀念被莉塔炸碎了的水烟筒。那时候和他邓布利多倚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河边,邓布利多嘲笑他水烟筒的造型。格林德沃将烟雾深深地吸进嘴里又喷出来,气雾变幻万方,最后凝固成圣器的图案。邓布利多从他手里夺过烟管,一边笑一边吸了一口。他以前一定没吸过烟,在吐出烟雾的时候不停地咳嗽,却仍然在笑。邓布利多喷出的烟雾变成了一只凤凰,它飞过圣器,将图案搅得一团糟……

格林德沃没有生气,年轻的邓布利多要比一个图案重要得多,他现在仍然记得那天邓布利多在阳光下的大笑,被水烟熏过的眼睛浮着水光,闪闪发亮,他的嘴唇里倾吐出精妙绝伦的一字一句,如同他的思想一般高妙的华章异彩……

直到那个娇小的身体坠落尘埃,黑色的烟雾咆哮着喷涌而出……

那一天的黑雾掩埋了邓布利多,他的思想,他的迷恋,他为格林德沃奉上的忠诚,都终结于那场愚蠢的“决斗”。

“你迷失了。”格林德沃低声道,“我的老朋友,我会把你引入正途,你的能力不应局限于一座学校。”

 

“我无法回答你。”纽特抬起头,直视克雷登斯的双眼,“但我相信邓布利多,如果你向他询问,他会给你真实的答案。”

克雷登斯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我……我不想问他,至少不是现在。”他看向工作室半掩着的门,“他……今天已经足够了。”

“克雷登斯。”蒂娜小声叹息道,用力拥抱了一下年轻人。

克雷登斯从蒂娜的怀抱中汲取了足够的温暖,分开的时候他仔细端详了蒂娜一阵。

蒂娜瘦了不少,她依然精明,果敢,但从她苍白的皮肤,抿着的嘴唇,还有眼睛深处的疲惫来看,克雷登斯知道他应该为她做些什么。

“奎妮很好。”克雷登斯突然道。

蒂娜握着他的手震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她……她呆在格林德沃的城堡里,很安全,她会帮格林德沃读别人的心,她也读过我的……但如果我不愿意,她就不会这么做,她也是个很好的人。”

蒂娜悲哀地笑了起来。

“啊,这就是我的奎妮。”她颤抖着声音道,“可是……”

“你希望能够带她回来。”克雷登斯说,带着不知为何突然出现的一丝叛逆,“为什么你认为可以决定别人的人生?”

蒂娜因为他的话而僵住了,克雷登斯看到她的样子,几乎想要立刻向她道歉,但他忍住了,他没有说话。

“因为格林德沃是错误的。”纽特突然道,“他极端的蔑视和仇恨麻瓜,但并不是所有巫师都是纯血的,事实上,现在混血和麻瓜种巫师越来越多,他的理论行不通——”

“他是为了自由!”克雷登斯回答,“我们都知道默默然,如果麻瓜们知道了巫师,知道了魔法——”

“那会毫无疑问地导致更多的战斗。”纽特坚定地说道,“巫师们不向所有麻瓜揭露自己的存在是有原因的——而且,克雷登斯,你真的以为格林德沃只是想要打破《保密法》吗?”

“他想……他可以引导麻瓜。”克雷登斯轻声道。

“引导,而非奴役吗?”蒂娜反问。

格林德沃优雅的微笑在克雷登斯脑中闪过,接着是邓布利多,纽特,蒂娜,奎妮……他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抛弃、接纳、爱和恨、家人和仇人……

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克雷登斯耳畔响起,它们引导着他,推动着他,蛊惑着他,克雷登斯几乎想要将意识埋藏起来,让这股力量来主导,会轻松很多……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耳语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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